上一次关注俄乌冲突新闻还是一个月前,主要近期的国际局势动荡不安,震惊中外,可谓“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特别是中东局势,逐渐外溢以及白热化。2025年5月底,美国主导的加沙停火协议频频出现变数。6月13日凌晨,以色列突然对伊朗发动代号为“狮子的力量”的大规模袭击,引爆“中东火药桶”,其招致伊朗十几轮轰炸导弹报复性回击。6月22日,美国正式下场,“B2”轰炸机袭击伊朗多处核设施,冲突愈演愈烈,中东彻底被推向“极度危险的未知局势”。回到俄乌战争,目前俄乌冲突呈现“边谈边打”态势,这源于美国至今还未能说服乌克兰及欧洲与俄各退一步, 乌克兰危机难以彻底解决, 进而双方阵营则进入“边打边谈”的长期博弈模式。
图1 6月13日,以军总参谋长扎米尔(中)在以色列空军战情室监看以军对伊朗的打击
图2 以色列特拉维夫一建筑被毁
2025年6月2日,俄罗斯和乌克兰代表团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就和平解决俄乌冲突举行第二轮直接谈判,比原定时间“迟到”两小时,这次谈判仅持续约一小时便草草结束,俄乌双方就人道主义问题达成一致,拟互换重伤、重病和25岁以下被俘士兵,至少各换1000人,以及相互移交6000具阵亡士兵遗体等,但也仅仅是只谈拢换俘,谈不拢停火。
俄乌冲突第一次直接谈判还是在2025年5月16日,这是2022年3月伊斯坦布尔第五轮谈判以来的俄乌首次直接对话,虽迈出了政治解决危机的艰难一步,但未取得任何突破性进展。加上3月25日在利雅得的“穿梭会谈”,纵观2025年截止目前俄乌有关的三次谈判,就停火等核心问题未达成一致,依然不能解决俄乌在各自核心诉求上的分歧。而且谈判桌之外,也就是在俄乌谈判进行的同时,双方在战场前线仍不断交火。
乌方称,截至5月15日下午,乌军在前线与俄军发生数十次战斗,其中波克罗夫斯克和新帕夫利夫卡地区的战斗最为激烈。俄罗斯国防部15日通报称,已击落乌军100余架无人机,并拦截了多枚航空炸弹,俄军还在黑海水域击毁一艘乌军无人艇。同时在第二次谈判之际,乌克兰再度“重创”克里米亚大桥,乌军从水下袭击了克里米亚大桥,导致桥墩水下支撑结构严重受损,短时间关闭通行,德韦杰夫对此说道:“俄方报复不可避免”。由此可见,美国斡旋俄乌停火以结束乌克兰危机的目标尚难以实现。
图3 俄乌第一轮谈判
图4 俄乌第二轮谈判
图5/6/7
三年多的俄乌军事冲突对乌克兰造成的伤害是全方位的,于俄罗斯而言,目前在战场上占据一定优势,通过军事行动巩固既得利益。比如在军事上,尽管俄军基本控制了乌东四州(即乌克兰东部的顿涅茨克州、卢甘斯克州、扎波罗热州、赫尔松州)等地,也基本夺回了被乌军占领的库尔斯克领土,但绵延的战火耗费了政府大量财力,加 上美西方严厉制裁,俄经济发展面临着巨大挑战。
俄乌“土耳其谈判”在“先停火还是先谈判”上一波三折,主要方面是双方信任基础严重缺乏,俄罗斯质疑乌方停火协议是为了获得喘息机会、增加武器供应。除此之外,最难解的死结是领土归属问题。作为停火条件,俄方要求乌军从顿涅茨克、卢甘斯克、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地区撤军,并承认俄罗斯对克里米亚及乌东四地拥有主权,乌方认为这些要求“不可接受”,泽连斯基还在基辅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强调,乌方不会在领土问题上妥协。
他说道:“现在乌方有领土被占领,但没有人能让我们从自己的领土上撤出军队。”另外,俄方主张限制乌克兰的军事力量,其坚持谈判解决冲突的“根源性问题根源”,即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停止扩大,放弃对俄的战略挤压和围堵,还有包括乌克兰的“非纳粹化”和非军事化,以此获得安全保障。正如专业人士分析的:“俄罗斯继续要求完全控制克里米亚及乌东地区,要求乌克兰从俄方未控制区域撤军,并要求乌克兰中立化、不得接受西方援助、不得加入北约、限制军队规模和远程武器射程、不得进行反俄宣传等。”而乌克兰坚持要求无条件停战,希望加入北约或得到类似西方明确的安全保障承诺、且不放弃未来加入西方军事集团的选项等。
图8
图9 乌克兰地图
回顾溯源,俄乌冲突本质上就是一场代理人战争,背后隐藏着复杂的大国博弈,美西方与俄罗斯的“无序竞争”是乌克兰危机升级延宕的主要原因。乌克兰“广场革命”的发生使得普京趁机推动克里米亚半岛“公投入俄”,并且支持乌克兰东部的顿巴斯地区“武装自治”。2014年的克里米亚危机导致俄罗斯与西方的战略互信严重受损,西方继续鼓励乌克兰加人欧盟和北约,企图利用乌克兰进一步遏制和挤压俄罗斯的战略空间,而俄罗斯则持续支持顿巴斯地区的“武装自治”。2022年2月,俄罗斯在与美西方沟通无果的情况下,对乌克兰发动了“特别军事行动”,新一轮乌克兰危机就此爆发。
特朗普2.0时代开启后美俄关系出现回温趋势,特朗普主动软化在乌克兰问题上的立场,承认俄罗斯关于乌克兰不能加入北约和以实际控制线为基础进行和谈的关键诉求,即“乌克兰不太可能收回所有土地”。同时,在经济上给乌克兰“断奶”,要求乌克兰用稀土等矿产资源偿还拜登政府时期的援助投入和必须接受俄乌冲突形成的领土现实,特朗普还向泽连斯基本人施加较大的政治压力,他为此说道:“可能有些人不想达成协议,如果有人不想达成协议,我认为那个人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他也表示乌克兰危机的核心问题是“已并入俄罗斯的地区”的地位和国际承认问题。当然,特朗普特朗普有意推动俄乌和谈有着明显的转移美国战略重心的目的,他不希望中国和俄罗斯走到一起或过近,他想快速结束俄乌战争,之后从欧洲收缩力量,集中精力转向亚太和对付中国。与其相比,普京改善美俄关系旨在实现俄罗斯在乌克兰的现实诉求,在这方面,两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从这也可看出,乌克兰的和平进程取决于美俄战略妥协能走多远。
图10 泽连斯基与特朗普、万斯在白宫争吵
回到主题,如果要问我:俄乌战争爆发至今,乌克兰已经损失了多少国土?我认为是克里米亚、顿巴斯地区和乌东四州,即乌克兰东部的顿涅茨克州、卢甘斯克州、扎波罗热州、赫尔松州。正如前面所述,俄乌谈判关于领土问题,俄罗斯诉求一直没变,主要是维持已经并入俄罗斯的乌东四地领土现状,要求乌克兰和西方承认其合法性。2022年9月,俄罗斯在其控制的乌东四地举行“公投”,宣布四地脱离乌克兰加人俄罗斯联邦。
正如2025年4月12日特朗普的乌克兰问题特使凯洛格在接受《泰晤士报》采访时所提议的那样,让欧洲盟友扮演“确保停火后稳定的力量”,而且欧洲和乌克兰得必须承认俄罗斯对乌克兰东部地区的占领是不争的事实。4月18日,威特科夫在接受美国《华尔街日报》采访时也表示,他与俄总统普京在可能解决战争问题的背景下讨论了乌克兰的“领土问题”,俄罗斯可能会保留“五个地区中的部分地区,但不是全部”、“以俄语人口为主的地区对乌克兰来说可能不那么重要”。可是大家也看到了,几次谈判俄乌双方交锋激烈博弈,都“不服”。
“但就目前来看,转折尚需时日,短期内仍难看到真正的和平前景。”专业人士表示,至少在今年夏天或未来两三个月内,双方仍会保持“边打边谈”的状态。各方可能会在夏季过后重新评估形势,以决定下一阶段的策略。也许俄罗斯可以趁着中东伊以冲突严重升级以及美国分身之术之际,在乌克兰东部迅速推进,推进范围要远远超过乌东四州,真正“打服”乌克兰,进而大大减少乌克兰在谈判桌迫于现实。或许到这时,俄罗斯在领土问题上便会出现转机呢!或许能实现最初的想法,或许再加上在某些方面做出的补偿方案,让大家“各退一步,面上好看”,一切未尝不是不可能!总之,俄乌冲突肯定要在谈判桌上实现停火,一定要走向终结,至于核心问题分歧,那就看谈判桌外,俄乌双方在此之上的叠加筹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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